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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秘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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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時睡覺是在房梁上面睡的,這是新人刺客們必須養成的習慣,而雨付最近因為天氣陰寒,更習慣在裹屍袋裏睡覺,裏面也被他改造成溫暖的被窩,往死人堆裏一躺,格外的舒適。

積香院的食物一向是自給自足,沒人願意過來送夥食,都是雨付在後面墳地裏種的蔬菜,肉類和主食沒有辦法,只能托可憐的擡屍人隔三差五的帶一點過來。

雨時一夜裏多次向積香院深處的陰影裏看去,卻從沒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,按捺住一絲好奇心,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情緒。

黑暗人曾經告訴他,等他有資格知道這一切的時候,才會有資格見到他,雨時需要做的就是等待……成長。

離開積香院,雨時回到暗雨院圍墻上看了一眼,曾經在這裏遭受苦難,且努力修煉的學徒們已經消失不見,僅剩下空曠的練武場,以及懶懶散散的斷指奴們。

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鬥志,沒有手指的他們,無法握刀也無法結印,連吃飯都很費力氣,只能在這陰雨連綿的雨隱村,充當下一代學徒們的仇恨來源。

雨時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,他們只是失敗者,或許自己也會在某一次任務失敗中被抓起來,切掉手指扔回這裏慢慢爛去。

……

雨時回到雨巴屋子裏,踢開滿地的垃圾,將一袋肉包給給他,待他吃完,兩人繼續開始刀劍改革,雨巴用了兩年教會他以命博命,卻要在一個月內改掉他這些習慣,學會正常戰鬥。

雨巴目光如炬,每一劍都打擊在雨時的劍身上,使之失去力勢,頻頻脫手飛去。

“平衡點!尋找每一劍的平衡點!你就當我手裏端的是一條狗!你要做的是踹在它的腰上,而不是該死的尾巴!”

雨時找準時機刺向雨巴的手腕,卻被護手格住,被一把拉過去,如同地痞流氓一樣,一頭撞在雨時鼻子上。

“蠢不蠢?給你弱點你就鉆?要是刺手腕有用,劍上還裝護手幹嘛?”

正在拼劍之時,雨巴反關節一腳踹在雨時的膝蓋骨上。

“你的狗爪子廢了?撅了一把劍,就知道用劍了?”

……

……

雖然兩人和解,雨巴依舊嘴上不饒人,格鬥之時也絕不手軟,一天下來雨時身上再次添滿新傷。

“媽媽的,真是一頭鐵驢,從沒見過三倍痛覺之下,打成這樣還能站起來的。”一天的戰鬥下來,雨巴扯了扯衣領感覺有點氣喘籲籲了。

雨時再也撐不住了,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,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精準自如地控制身體,終於垮了下去。

兩年的痛苦折磨下,不僅提升了他的精神能量,同時也鈍化了痛覺神經,這也是他能支撐到現在的原因。

雨巴頗為欣賞的看了看地上昏厥的雨時,將他提了起來,扔到了長椅之上,這是雨時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殊榮。

……

待雨時再醒過來之時,旁邊卻放了一罐紅色的藥丸,他曾經在暗雨院被獎勵過一次。

“看在你有點天賦的份上,本大爺拉下臉去賒來的!先別急著感動,記在賬上,將來還五罐給我!”

雨巴倚在墻上扣了扣鼻子。

“這是什麽藥?”雨時記得當時吃完這一罐之後,自己渾身火熱火熱的,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,平時兩百套筋骨柔化就會讓自己精疲力竭,吃完藥之後甚至能做到三百套。

“嘿嘿……平時你們吃的鬼蜘蛛藥丸是用我們雨隱村自己研發的,主要增強神經反應速度,可以讓你反應更快速度更迅猛,同時也會讓受到疼痛加倍,所以需要日夜捶打增強耐痛能力。”

雨巴的前一段解釋雨時已經在積香院得到過,並且更知道痛苦是最深刻的記憶,可以增強精神能量。

雨巴指了指紅色藥丸接著說道:“鬼蜘蛛秘藥自產自銷不算貴重,除了主藥材鬼蜘蛛,只會在雨停之日才會浮出水面,顯得有些珍貴之外,別的都不值一提。

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用來給孩子打基礎的秘藥,基本不會向外流傳,更別說獲得秘藥配方了,這個漩渦秘藥便是漩渦一族用來培養孩子用的,據說需要以成年漩渦族男子的血為主材料,所以也更珍貴。

往年這種玩意基本不可能出現在市面上,也就前幾年渦之國被滅的幹幹凈凈,黑市裏流傳出來不少漩渦秘藥,即便如此這麽一瓶也要賣到一百多萬兩!一瓶就吃一個月!嘿!一百萬兩夠我去高天原包上兩個小牛郎一個月了!”

雨時慢慢的從雨巴的話裏提取信息,但是覺得他嘮嘮叨叨只是在強調這個藥有多珍貴,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。

“所以這個藥有什麽用?”雨時再問。

“有什麽用?當然是提高身體素質!要不是這些玩意只能給小孩子鞏固基礎,成人吃下去也就能恢覆恢覆體力,它還能翻上幾倍價格!!”雨巴扯著嗓子嚷嚷道。

“那高天原小牛郎……又是什麽?”雨時再問。

“嘿嘿……銷金窟好地方,你現在還感覺不到,將來殺人殺麻木了,人生看不到希望了,你就知道那個地方的好了。”雨巴舔了舔舌頭並沒有明說。

“渦之國……漩渦一族……又是什麽?”雨時將每一個不解的詞匯都提出疑惑。

“這個嘛!本來也算是機密,不過渦之國都滅了,也沒人在乎了,村裏但凡基本有點見識的都知道,你們組那對紅頭發的兄妹,他們就是漩渦一族的遺民……”雨巴還是壓低了聲音。

“雨哲跟雨漩?”雨時立刻反應了過來,他們兩的確跟常人不同,別人需要一周才能恢覆的傷勢,兩人一夜便可以做到。

“對!你們組……”雨巴瞬間又閉上了嘴巴,即便他已經拋棄了大多數刺客的習慣,但是保密第一的職業道德還是堅守在心中。

雨巴也在好奇,雨時到底是哪種血繼限界?怎麽沒有一點顯露的跡象。

首領那邊口風很嚴,不許任何人提及這件事,生怕傳到村外引起戰爭……

哎,首領這幾年真的越來越膽小了……

雨巴也只敢在心裏嘟囔上幾句,明面上依舊需要信奉半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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